Lighter night
不知從何開始真正喜歡走路回家 ?
記得高一時,學校離家遠必定要坐公車,我總和同社團的朋友(玉米)搶搭4:25PM的那一班,因為下一個近五點的班次就等著要塞車了,有時候我掃除工作拖了一些時間,氣喘吁吁的跨過天橋奔向車站,她總會刻意晚一點上車讓司機等我3秒鐘。她和我同一站下車,但我們總是會提早兩站下車,然後沿著站牌路線走回家,兩人說說笑笑,也會在某個路口轉角處買個芋圓紅豆湯,然後分道揚鑣各自回家,這樣的情況直到我高二住進舅媽家後停止,聽說玉米後來也搬家從此斷了她的消息。
之後上課就近多了,同班同學跟我走同一條路線,不過他的補習日與我不同,一周只有兩三天才會一起走回家,我們會邊走邊聊,有時候也會故意坐一站的公車回家,假裝他的家離學校還是有一段距離的,若是因為練唱較晚離開學校得獨自走路回家,通過松山(火車維修)機場的舊騎樓時,那個少人經過的長廊就是我邊唱邊背歌詞的好地方,很多到現在還記得的詞都是那時候背下來的。
印象最深刻的事件就是一個颱風天,原本因為是輕度颱風而到校上課,沒想到午後開始風雨交加,教育局宣布高中停止上課,學校急忙把學生通通趕回家,我當然也跟著那位同學走路,偏偏學校附近地勢較低,傾盆大雨把路上退不急的水積到淹過腳踝,我們兩人的雨傘也被強風吹的撐不起來,還要一邊閃躲車子開過濺起的大水花,一個似米字型的路口交通早因為號誌燈壞掉而亂,同學拉著我的手帶我走過積水較淺的路,並且驚險地通過那個已經打結的複雜路口,我們兩隻落湯雞終於平安抵家...
最近Pittsburgh的日間開始變長了,原本5點就天黑延到大約6點多,不管春冬、晴雨、早晚,我都喜歡走路回家,尤其華氏43度的天氣,不需要戴帽子也不覺得冷,涼風可以把人吹醒,趕走一天的疲憊,熱鬧的Forbes Ave.上攜來人往,望著馬路上閃閃的車尾紅色警示燈,大家也要回家了,接著走到Cathedral of Learning後方那條人煙稀少的小徑,路燈領著我向前行,左方有些教室依然有人在上課,右方可以眺望Carnegie Library前方公園內的兩排樹,眼前則是Heinz Chapel前的一大片草皮,許多學生會群聚著玩飛盤或是美式足球,雖然這是我回家的路線之一,不過這條路線非常適合沉澱緩和心靈......
(圖示:某週末降到華氏-2度,唸書到沒勁時跑出去照了一些照片,這就是下大雪時的Heinz Chapel -- 一個校區內的小教堂,內部有精緻的Glass Mosaic窗,我最愛去那裡聽學校無伴奏合唱團Heinz Chapel Choir的表演)
某天快到家時,兩個東方人從Cathedral of Learning出來,突然問我:"Are you from Japan?",我笑說"No, I am not",那個日本女孩客氣的回我說: "Sorry! But you have a smiling face." 呵呵...其實那個女孩也有一個smiling face囉!那天的傍晚襯著夕陽聽到這麼一句真的滿開心的。
p.s. 3月底要去華盛頓DC去賞櫻,台北陽明山的杜鵑花開了嗎?
這首歌早春賦(聯結頁面要記得換成日文模式)是和Mickey小時候獻唱給通曉日文的外公聽的....
(1) 春は名のみの 風の寒さや
谷のうぐいす 歌は思えど
時にあらずと 声もたてず
時にあらずと 声もたてず
(2) 氷融け去り 葦はつのぐむ
さては時ぞと 思うあやにく
今日も昨日も 雪の空
今日も昨日も 雪の空
(3)春と聞かねば 知らでありしを
聞けばせかるる 胸の思いを
いかにせよと この頃か
いかにせよと この頃か